快来沈博欣赏古人这些生活用具
2023年08月17日
汉代人吃烧烤用的烤炉,喝酒用的耳杯……这些与咱们日常生活相关的文物正在“七星合耀——沈阳现代化都市圈历史华章”展览上展出,市民可来沈阳博物馆欣赏这些古人常用的生活用具。
汉代人喝酒时喜欢用耳杯
在“七星合耀——沈阳现代化都市圈历史华章”展览上,观众可以欣赏到东汉灰陶耳杯。耳杯是一件造型独特,带有双耳的椭圆小碗,汉代饮酒之风盛行,它是汉代非常流行的饮器之一,是汉代人喝酒时喜欢使用的器皿。
这件东汉灰陶耳杯,1983年11月出土于东门里壁画墓,现藏于辽阳博物馆。整体为扁椭圆形,弧壁,浅腹,口沿上带有两个半月形耳。
耳杯,因杯上带耳而得名,也叫羽觞、耳桮(音杯,意杯)。羽觞这一称谓最早见于《楚辞·招魂》“瑶浆蜜勺,实羽觞些”。耳桮的记载有《史记·项羽本纪》中的“幸分我一桮羹”。
耳杯最早出现于春秋战国,盛行于秦汉至魏晋、南北朝,唐代以后,很少能见到。其基本形制是扁椭圆,弧形壁,浅腹平底,饼形足或高足,口缘两侧各有一个半月形耳或方形耳。马王堆一号墓出土的耳杯写有“君幸酒”“君幸食”,说明耳杯可用于饮酒,也可用于盛装食物。
汉代宴饮时,人们常常将耳杯与樽、勺放在一起使用,耳杯内的酒喝完后,用勺将樽内的酒酌入耳杯中。
通过耳杯,我们了解到汉代的生活面貌,饮酒之风已走进千家万户,耳杯被广泛使用,成为饮酒器的典型代表。后世虽少见耳杯,但它依然出现于诗歌之中,如李白在《春夜宴从弟桃花园序》中写到:“开琼筵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
古人爱烧烤 而且花样多
展览上还展出了两件来自汉代的“烤炉”,东汉四足灰陶烤炉,也可以让我们了解到,原来古人们也爱撸串。
“烧烤”即“炙”,是一种较为原始的食材加工方法。古代先民掌握了使用火的技术,从生食转变为加热后食用熟食,这一变化是对人类的生存、文明的发展,有着重要意义。
不仅如此,古代人烧烤的花样也是很多的。比如“包着吃”。周代“八珍”中,有一种烤肉的做法叫“炮”,和我们今天“叫花鸡”的做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礼记·内则》记载:“炮:取豚若将,刲之刳之,实枣于其腹中,编萑以苴之,涂之以谨涂,炮之,涂皆乾,擘之,濯手以摩之,去其皽,为稻粉糔溲之以为酏,以付豚煎诸膏,膏必灭之,钜镬汤以小鼎芗脯于其中,使其汤毋灭鼎,三日三夜毋绝火,而后调之以醯醢。”
其大意为就是,在去掉内脏的小猪或羊的腹内塞满枣子,用芦苇编成的箔把它裹起来,外面再涂上一层泥巴,放在火上烤,等到把泥巴烤干后将其剥掉,把稻米粉加水拌成的稀粥敷在食材上,再放进小鼎里用油来煎,然后将盛有食材的小鼎置于大锅内,连续加热三天三夜不停火,吃的时候再用鱼肉酱来调味。
同时,还有“整个烤”。古代生活在东北地区的一个民族名叫“貊”,他们擅长渔猎,发明了独特的料理肉食的办法,“貊炙”就是其中一种,它通常以羊、猪为食材。东汉末年刘熙在《释名》中阐释:“貊炙,全体炙之,各自以刀割,出于胡貊之为也。”意即,把食材整只来烤,吃的时候自己用刀切割。
此外,还有我们喜欢的“撸串”,“串着烤”。西汉桓宽在《盐铁论》中提到:“今民间酒食,殽旅重叠,燔炙满案。”民间的食案上,鱼肉层叠,满案都是“燔炙”。燔炙,其器具易得,操作方便,省时又易熟,深受汉代人的喜爱。
唐代孔颖达注疏《诗经》,言:“燔亦炙,为脔而贯之以炙于火。”就是说,将小块肉串起来,放到火上烤。就是我们现在的烤串。
古人对于烧烤的热爱,其实不亚于我们现代人。在汉代人的烧烤清单上,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食材。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出土了记录有随葬品的竹简——“墨书遣册”,其中就记有“牛炙、牛乘炙、犬肝炙、豕炙、炙鸡”等烧烤食材。除此之外,在全国各地汉墓出土的画像砖上,我们也常能看到正在烧烤的人们。
白釉瓷注壶上雕花牡丹纹样受欢迎
本次展览上还可以欣赏到白瓷精品——白釉雕牡丹纹三系六棱瓷注壶。据了解,这类注壶在古代多为盛放酒水的器具。这是一件提梁注壶,其提梁呈圆环状,前贴塑三系雕花牡丹,壶嘴较短,矮圆的壶身呈六瓣瓜棱形,无盖,壶口如漏斗一般下凹,中有注水孔,壶身上部一周贴塑了八朵花状小圆饼,造型别致,通体施白釉,历经千年岁月,依旧莹然有光。
这件白釉雕牡丹纹三系六棱瓷注壶出土于法库叶茂台辽墓群23号墓。该墓群位于沈阳市法库县叶茂台镇以北的山坡上,为辽代萧氏后族一处重要的家族墓地,发现于1953年。2004年8月,因位于该墓群中部区域的一座辽墓遭到盗掘,考古人员对其进行了抢救性发掘,编为23号墓。这是一座砖石混筑的多室墓,墓主人的具体身份已无从可考,但根据遗骨及随葬品判断,可能是一位中年女性。该墓虽遭多次破坏,但仍出土了80余件陶瓷器,这件白釉瓷注壶就是其中之一。
辽瓷被誉为“中国陶瓷史上一朵瑰丽的奇葩”,是辽代历史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可分为契丹形式和中原形式两大类别。契丹形式多为仿照契丹族传统容器烧造,如鸡冠壶,就是仿皮囊壶所烧制。而中原形式则多取法中原器型与纹饰,是文化交流、民族融合的产物。
本次展出的这件注壶正属于中原形式,提梁上贴饰的雕花牡丹,是契丹族和汉族长期以来共同喜爱的纹样。
借助这件小小的白釉瓷注壶,让我们窥得千年前契丹民族生活的一角,而在这生活的一角中,又可以看到彼时多元文化的交流与融合。
辽沈晚报记者 朱柏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