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解明老师
2023年09月02日
张蓬云
日前惊闻解明老师驾鹤西去,心悲而忆往。
20世纪70年代初,我从温暖的地区调回沈阳,既无棉衣也没棉鞋。一次上班,在辽宁大厦门前等10路公交车,天正下雪又加西北大风,把我冻得一身抖擞,泪水直流。但刚回一别十多年的家乡,又要安顿小家,自身“武装”就排在最后了。
有一天,听说解老师的家属也回到沈阳,暂住市文化宫东邻的一处临街老楼,星期日我便去拜访。小屋虽旧,但整洁温暖。解老师留我吃饭,忽然见我还穿单鞋,立即让师母找出一双黑色胶底棉鞋,并说“买重了,放着多余,你穿吧,省着冻脚。”我无言,只是控制不住眼中之泪。
我走上编辑岗位后,一有难事,解明老师总是有求必应,帮我出主意,教我如何看稿、选稿,并一再嘱咐我,选择稿件时,敬重名家,厚待新人。对于初学者即便稿子不能刊用,也要细心说道,多加鼓励,切不可冷言酸脸。“发了一个青年的处女作,可能就改变他的一生”,这句话始终印在我当编辑的岁月里。
《中国航天》评选“航天文学奖”了,我请解老师当顾问,他认真阅读参评作品,写出评议;航天系统作者搞笔会了,我请解老师作报告,深入浅出,让来自全国各地的作者收获多多。事无大小,电话打通,他就从三经街骑车或坐公交来三台子。想起当年的怠慢好个失礼。然而,解老师从不介意,总是说办事要紧,别的别说。
我给报纸投稿,用或不用,解老师总是把小样打出来,签上意见给我。他说这都是作者的劳动,要尊重。现在我还留有一些拼版前的小样。
听说他退休了又兼庆寿,那一天,现场去了许多人,许多他培养、调教出来的诗人、作家、编辑和文化工作者。宴前先拍了合影共51人,然后,都争着与之合影留念。
照片左起诗人徐光荣,辽宁日报副刊编辑徐宏智,解明老师,我。
怀念您,良师益友解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