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天柱峰下 长眠新中国第一代空军英烈
浑南区烈士陵园,是国内安葬空军烈士最早、规模最大的陵园。72年前,第一位志愿军空军烈士——空四师飞行员朱学才(22岁)安眠于此;在第一次空战中牺牲的烈士赵志才安眠于此;在抗美援朝战争期间中美空军最大一次空战中牺牲的岳明昌、吴奇等烈士也安葬于此。
1951年10月25日
浑南区烈士陵园,是国内安葬空军烈士最早、规模最大的陵园。72年前,第一位志愿军空军烈士——空四师飞行员朱学才(22岁)安眠于此;在第一次空战中牺牲的烈士赵志才安眠于此;在抗美援朝战争期间中美空军最大一次空战中牺牲的岳明昌、吴奇等烈士也安葬于此。
在这里长眠的英烈们,还有参加抗美援朝首批空战的空四师10团28大队的飞行员魏梦云;有抗美援朝牺牲的功臣、英雄飞行员一等功臣陈书兰、刘涌新、林钊;有配合英雄张积慧打下美国王牌飞行员戴维斯的飞行员单子玉;有舍身护战机被誉为“战鹰卫士”的机械长孙克……
在漫长的60余年里,因为部队保密制度、墓地变迁等原因,他们的故事一度被湮没。但是,这些烈士的后代经过数十年不懈寻找,渐渐拭去了岁月的侵蚀,那些珍贵的往事在沈阳人面前慢慢鲜活起来。
“这些年,为空军烈士寻亲的路曲折艰难,我咬着牙关还是坚持下来了。经过近6年的反复搜寻、艰难比对,终于弄清了历史的来龙去脉。”新中国第一代飞行员朱学才烈士的外甥陈绕天对记者说。2015年以来,他孑身一人,默默寻找浑南区烈士陵园中的空军烈士家庭。2023年9月22日,他告诉记者,“新中国第一代飞行员及空军地勤共48位烈士的过往,在尘封70余年后,终于可以昭告天下!”
在第10个中国烈士纪念日前夕,当我们把这些英烈们短暂而光辉的故事连接在一起时,仿佛重温了人民空军成立之初的艰辛与荣耀,感受到令敌人胆寒的英雄们保家卫国的功勋与风采。那些英烈们浴血长空、英勇杀敌的英雄事迹,作为中国空战史上最为悲壮而辉煌的部分,沉淀为沈阳这座英雄城市独特的底蕴。
附记:志愿军空军最早的烈士陵园位于沈阳市棋盘山(现地名为南赵家沟),被称为“棋盘山空军烈士陵园”。陵园门口原有一座纪念碑,碑文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烈士纪念碑 公元一九五一年十一月立”,从墓碑文字可以确认的烈士包括赵志才、纪正清、曲广文、贾斌仁、刘涌新、李文斌、吴奇、魏梦云、朱学才、吴振海、岳明昌、王德裕、单子玉等48位烈士。20世纪90年代,棋盘山空军烈士陵园迁入浑南区烈士陵园。
沈阳日报、沈报全媒体记者
傅淞岩
中国空军首支作战部队
改变了抗美援朝的战局
1950年6月25日,朝鲜战争爆发。依照党中央决策,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开赴朝鲜。10月25日,志愿军打响入朝后的第一枪;1951年3月15日,志愿军空军司令部成立;9月,志愿军空军以师为单位,轮番进入朝鲜参战。
1950年12月,中国空军的首支作战部队——中国人民志愿军空军第四师,进驻安东(现辽宁丹东)浪头基地。还在摇篮里的人民空军在祖国最需要的时刻站了出来,义无反顾地飞向战火弥漫的朝鲜天空。空四师是新中国成立后组建的第一支航空兵部队,也是在朝鲜轮战次数最多的空军部队。
没有任何空战经验的年轻的中国空军飞行员们,面对着长空中的劲敌。敌军中有许多参加过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空战精英,甚至还有不少王牌飞行员。他们以无惧生死的勇气,与敌人展开了一次次“空中拼刺刀”的殊死搏斗,奏响一首首气壮山河的英雄凯歌。
1951年1月21日是一个值得铭记的日子,这一天我空军第四师28大队在朝鲜战场首战告捷,第一次击伤敌机,扬国威振军威,在人民空军战史上写下了光荣的一页。
1月29日,李汉、吴奇(葬于浑南区烈士陵园)、宋亚民、张洪清、褚福田、李宪刚、孙悦琨、魏梦云(葬于浑南区烈士陵园)等人驾驶8架战机迅速飞向战区。这次战斗28大队又取得了击落、击伤美机各1架,自己无一损伤的战绩。这一胜利,标志着志愿军空军沿着从实战中锻炼、在战斗中成长的道路迈出了重要一步。
1952年2月10日,美军出动F-80战机和F-84战机两批16架,轰炸朝鲜军隅里附近的铁路线。同时,美军在朝鲜战绩最好的喷气式飞机飞行员乔治·戴维斯带领18架F-86战机负责掩护。志愿军空四师紧急起飞两个团共34架米格-15战机迎敌。战斗中,在与僚机飞行员单子玉的配合下,张积慧一举击落F-86美机2架,其中包括乔治·戴维斯驾驶的美机。
对美国空军来说,戴维斯殒命朝鲜是一次沉重打击,其政治影响远胜过军事意义。戴维斯的妻子向美国空军当局提出强烈抗议,美国国会议员、共和党领袖等也公开指责美国政府发动朝鲜战争是错误的。此次战斗中,张积慧的僚机飞行员单子玉(葬于浑南区烈士陵园)被击落。张积慧在后续作战中始终怀揣一绺单子玉的头发。
9月25日,又爆发一场大规模的空战。这天,空四师出动4个战斗机团100余架次,与友空军共同前往安州地区上空作战。在当日下午的空战中,第12团副团长李文模(后任海军东海舰队副司令员)率米格-15歼击机16架,与敌百余架飞机混战。飞行员刘涌新(葬于浑南区烈士陵园)在与敌6架军机的搏斗中英勇顽强,击落敌F-86型1架,自己所驾飞机也被敌击落,壮烈牺牲。
刘涌新是人民空军第1个击落F-86型敌机的飞行员。空军党委和空联司对此次大规模空战都给予了高度肯定。10月2日,毛泽东主席在审阅空军党委呈送的关于空四师的战报后,欣然命笔嘉勉:“刘亚楼同志,此件已阅。空四师奋勇作战,甚好甚慰。你们予以鼓励是正确的,对壮烈牺牲者的家属予以安慰。”
自1951年9月25日起,中国空军第四师在师长方子翼的领导下展开了多次大规模作战。9月26日、27日,空四师协同苏联空军,与美空军连续进行了两次激烈的大规模空战。据美空军第5航空队战史记载:“这三天的战斗是历史上最长的喷气机战役……志愿军空军严重地阻碍着联合国军的空中封锁铁路线活动。”因此美方被迫决定:战斗轰炸机以后不在“米格空中走廊”内进行封锁交通线活动,此后只能对清川江与平壤之间地区的铁路线实施攻击。
敌变我变,为抗击敌对清川江以北铁路和机场的轰炸,空四师共出动20个编队,在新安州东北区域与敌展开大规模空战8次……这是一场继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人类历史上最长的现代化空战;这是志愿军空军第一次以师的规模出动作战。
1951年10月16日,中国空军遇到入朝参战以来最惨烈的空中交锋。新中国的雏鹰,不惧强敌,勇闯极限,取得抗美援朝空战的最大战果。时任第4驱逐师第12团第2大队大队长华龙毅留有《空战廿二天》的一段笔录:
“继第10团第1大队为第一梯队14点55分起飞18架战机后,15时58分我们第12团作为第二梯队紧急起飞16架,当时我们保持高度在3000—6000米范围搜索,行至安州上空发现敌小机群在低空飞行,使得我们第2大队的1、2、3、4号机身陷敌群。在我们下降高度的过程中,才意识到后续敌机以双机或四机编队,形成多层次立体交叉的阵势,在前方黑压压的一片向我们扑来,布满从3000—9000米空域,将我机群层层合围。只剩1号机我本人、2号机齐连壁、3号机逯松亭、4号机陈书兰。而我们面对的却是成几倍、十几倍的美军战斗机,清一色的F-86,朝鲜空战中第一次直面克星。”
在当天的那场空战中,华龙毅击落、击伤F-86各1架;2号机齐连壁击落1架F-86。中国人民空军打破了“米格空中走廊”,从此平壤上空频密出现中国战斗机飞行员驾驶的米格-15的身影。因苏联近卫军空军被严格限定在清川江空域作战,而在他们无法涉及的空域中,中国空军大显神威,米格-15战机200公里作战半径得到有效延伸,美军在“三八”线以北大肆进行的“战略轰炸行动”受到阻隔,F-86的天下不复存在。我志愿军战略物资源源不断地跨过鸭绿江、清川江运抵“三八”线,我们夺回了“制空权”。
此次中国空军以单一战术战斗机进行拦截空战,阻止了迄今为止世界上最庞大的综合战略轰炸行动,彻底改变了空地一体现代化战争的走向,使得这场空战成为世界战争史上的先例和经典之作,为中国人民空军矗立起一座历史丰碑。
正是在这场战斗中,出现了令人泪目的一幕场景:空四师飞行员吴奇被敌机子弹击中,吴奇胸部中弹,被打掉机尾的战机已无升力。吴奇一手捂着流血的胸部,一手紧握操纵杆,强忍剧痛向敌机冲去……吓退了包围战友的敌机。
“回国,回国,我要回国。”无线电声波里传来了吴奇微弱的声音,在塔台担任指挥的师长方子冀大声喊道:“吴奇,吴奇!蹬左舵,左舵!向西南方向,西南方向是祖国、是祖国!东经116度、北纬41度是首都、是北京……”
这句温暖的命令,也许是烈士吴奇在生命最后一瞬间听到最欣慰的召唤。
一个人开启的寻找
揭开掩埋60余年的英雄故事
靖江籍飞行员朱学才是新中国第一代飞行员,1951年1月,22岁的他在一次飞行训练中壮烈牺牲,从此长眠异乡。
60多年来,朱学才烈士的亲属们一直苦苦等待着、寻找着其墓地的下落。
朱学才牺牲之时,因为路途遥远,加上当时家庭经济困难,朱家没有人去过部队。朱学才牺牲后,他的父亲受不了这个沉重打击,于20世纪50年代末离世,其母亲忍着悲痛带着一大家子坚强地生活,无暇顾及别的事。后来,部队营地几经变迁,有关朱学才烈士的消息越来越少。
20世纪90年代,朱学才的母亲去世前叮嘱家人:“一定要找到学才的墓。”
可是,当年朱学才的毕业证、嘉奖令、部队写给家里的信件等珍贵资料已经丢失,大家只记得部队的来信中曾提到朱学才烈士安葬在辽阳一处叫双龙村(屯)的地方,但具体地点没人能说得清。朱学才的兄弟姐妹曾利用出差、求学时机抽空去找过,均无所获。
“这件事拖得太久了,再不找,可能就更难找了。”多年来,陈绕天一直也在寻找舅舅的墓地。他上网搜索吉林、黑龙江、辽宁等地的自然村村名,打印了几十张纸,试图从中找到双龙村(屯)或与其名称相似的地名,未有结果。
2014年下半年,万般无奈之下,陈绕天写信给舅舅的老部队空一师,寻求部队的帮助。空一师十分重视,专门成立了“朱学才烈士墓地搜寻小组”,经数月艰苦努力,当年12月底,终于在沈阳浑南区烈士陵园,成功找到朱学才烈士的墓地。
“找到舅舅的墓地,对家里的长辈总算有了交代,压在自己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落地了。”陈绕天说,2015年清明节前夕,家里10多个亲戚从靖江、上海、常州、江西等地赶到沈阳,第一次祭拜朱学才。
从沈阳回来不到半个月,陈绕天接到一个来自北京的电话。“中国空军第一位特等功臣华龙毅的儿子华山给我打来电话,祝贺我找到舅舅的墓地,并说手头有些朱学才的资料、故事可以跟我分享一下。”陈绕天说,虽然已找到舅舅墓地,但舅舅在部队的资料档案实在是很匮乏,他一直在努力丰富舅舅的史料。
在华龙毅留下的传记笔录里,有朱学才烈士牺牲的情节,还提到了朱学才和纪正清曾是华龙毅的僚机飞行员,三人同住一个宿舍,关系十分要好。“华山请我帮助寻找纪正清的家属,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陈绕天说,当时自己也希望通过纪正清的家属获知更多关于舅舅的信息和资料。
陈绕天在查询空军建军史料、抗美援朝等诸多档案材料过程中发现,纪正清是如皋人,牺牲时间比朱学才晚1个月。所不同的是,朱学才牺牲于战前编队训练,而纪正清牺牲于空中作战。
2015年11月中旬,陈绕天给如皋市市长陈晓东写了一封信。在信中,他恳请该市相关部门能否搜寻一下纪正清烈士的家人,若他们不知纪正清烈士安葬何处,可以联系他。
在相关部门的帮助下,陈绕天很快和纪正清的侄子纪国全联系上。“联系上时,纪国全刚刚扫墓归来。”陈绕天说,见面时他给纪国全讲述了纪正清和朱学才在部队的故事,并发了一些照片资料。
“两个素不认识的人,因为长辈的交情,坐在一起聊了大半天。”陈绕天说,感觉跨越半个世纪的战友情延续到了自己身上。
在寻找舅舅墓地和收集整理舅舅资料的过程中,陈绕天无意中发现,浑南区烈士陵园有数十位空军飞行员烈士的墓,大多墓碑简单,至今未有亲属祭扫。“他们都是我和舅舅同生共死的同学和战友,我想我应该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对他们的敬意。”陈绕天说。2015年开始,陈绕天踏上了为空军烈士寻亲之旅。过程中,他遇到很多意想不到的困难,诸如有的烈士进部队换了名字,民政部门没有记录;有时候摸到烈士亲属家门口,却因听不懂方言,无法沟通……
但是,这位深怀英雄情结的老人始终不绝望、不放弃。截至目前,陈绕天在全国各地已成功找到40位空军烈士(包括空军地勤烈士)的家人,仅有8位烈士家人没有下落,他仍在茫茫的人海中追寻线索。
中国空军悲壮辉煌的早期战史
沈阳留下重要一笔
随着陈绕天、华山等烈士家属的挖掘,那些英雄故事逐渐清晰,被“空二代”“军二代”家属们知道。他们总在清明节、空军建军节等重大日子前往沈阳,在自豪、怀念与无限的哀思中缅怀亲人,回顾那一场场保家卫国的空战,在悲痛中经历过几多心灵的震颤。
通过陈绕天等人提供的信息,纪国全了解到叔叔纪正清安葬在浑南区烈士陵园。他当即和亲属相约一起奔赴沈阳,终于找到了纪正清的墓地。烈士墓前,浊酒一杯,纪国全为叔叔纪正清带来了家乡亲人的思念。
常言道,谁的父母不想儿。纪国全介绍说,叔叔纪正清在家排行老二,自己的父亲排行老大。而纪正清的母亲,也就是自己奶奶是1995年去世的,生前老人家就常常念叨着这个为国捐躯的儿子,让人十分动容,找到纪正清烈士的墓地也由此成为自己的心愿。
“叔叔纪正清非常优秀,是新中国第一代空军飞行员。当年,国家从各野战部队选拔优秀苗子进入空军,叔叔纪正清就是那时候从成千上万名优秀军人中挑选出来的。1948年3月纪正清入伍,后在战斗中为国家献出了年轻生命,时年24岁。他是我们全家人的骄傲。”纪正清牺牲后,在全家人的支持下,纪国全把叔叔纪正清的遗像带回了自己家,坚持为他守孝。
中国空军成立之初,建军方针是“在陆军基础上建立空军”,我军的第一批飞行员大多是从陆军选调的干部,“真枪真刀干过,作战很勇敢。”“总有战友牺牲,不打仗的时候开追悼会,一打仗马上起飞。”一位空军老兵,曾这样形容当时歼击机飞行员的状态。
1951年10月16日,华龙毅驾驶米格-15战机与美军14架先进的F-86佩刀式战斗机周旋,击落、击中F-86各一架,自己也身负重伤,左肘被击穿,腿部中弹,最后一刻成功跳伞,落在平壤白云山上,被阵地上的39军战士所救。华龙毅因为在此战的英雄表现,成为我军空战史上第一个特等功获得者。
华龙毅被救后,伤势恢复了很长时间,1952年4月再次回到空四师。刚回队伍中,他便寻找自己的4号僚机飞行员陈书兰。在华龙毅的印象中,这位亲密的战友聪明、机敏、善于第一时间发现敌情,任何时候都紧随长机、保护长机。
“您今天怎么来了?”大家兴奋地和华龙毅打招呼。“我来看陈书兰啊!”华龙毅也显得很激动。没想到,话一出口,所有人都不吭声了。“陈书兰牺牲了……”半晌,才有人告诉华龙毅。啪的一声,这个尚未痊愈的老兵瘫坐在地上,不发一言。“这样不行,你得哭出来啊!”不一会儿,赶来的医生焦急地说。直到这时,华龙毅才放声痛哭。
华龙毅至死都没找到陈书兰的坟墓,就在浑南区烈士陵园……
山河仍在,烈士不返。一幕幕战争的画面,一尊尊英雄的雕像,几经岁月洗礼,至今清晰难忘。他们的情怀,他们的事迹,他们的精神,在共和国的史册上、在国人心中永存。
陈绕天经过详细的考证得知,浑南区烈士陵园安葬了34位志愿军空军飞行员烈士和14位空军地勤烈士。还有一些无名的烈士墓碑,已经找不到它们的主人,而在这许多墓碑的后面,仅仅是一个名字,没有墓志铭记载他(她)光辉而短暂的一生。但通过遗留下的宝贵资料我们得知:抗美援朝飞行员烈士中唯一一位外国友人李秉泽(朝鲜籍)、志愿军空军最小的烈士蔡捷(空联司战士)、抗美援朝空军牺牲的唯一的女同志张益民,也在此处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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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空中格斗”中血洒长空
岳明昌,1929年生于文水东北部的谢家寨村。家中兄弟姐妹8个,其中男丁3个。明昌排行老二。谢家寨是文水有名的盐碱滩。土地贫瘠加之孩子多,岳家生活十分艰难。难得老二明昌自幼天资聪颖,勤奋好学,大家公认他是块成才的料子。因此家里勒紧裤带供明昌读完初小。
1949年9月,岳明昌进入空军第四航空学校,成为新中国第一代飞行员。1950年10月,从该校1期甲班毕业,成为具有大学专科文化的空军4师飞行员。1951年10月16日,中国人民空军遇到入朝参战以来最惨烈的空中交锋。这一天,岳明昌和他的战友们两次升空作战,与参加过二战、经验丰富的敌方飞行编队决战于万米高空。新中国的雏鹰,不惧强敌,勇闯极限,取得抗美援朝空战的最大战果。在“空中格斗”中,10团飞行员岳明昌击落敌军米吉尔战机一架。战斗中,岳明昌英勇无畏,出奇制胜,青春无悔,血洒长空,壮烈牺牲。1951年11月9日,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司令部、政治部为岳明昌追授“一等功”。
烈士名单
34位飞行员烈士
朱学才 吴 奇 赵志才 纪正清 姜振国 曲广文 贾斌仁
吴正海 岳明昌 王德裕 魏梦云 李文斌 单子玉 刘涌新
郭武魁 谢恩邦 张万义 单永江 董五保 沈海年 李秉泽
王傲东 杨福昌 高发南 林 钊 刘承恩 高常松 郭玉琪
智学志 王显海 刘洪钦 孟昭良 赵金城 陈书兰
14位空军地勤烈士
孙 克 李玉堂 孙芳均 龚 鹏 哈明生 蔡 捷 王忠城
李朝正 石光明 陈学康 王成均 张益民 代 信 赵振发
本报在此向广大读者征求更多关于浑南区烈士陵园(棋盘山空军烈士陵园)的线索,希望能够挖掘出更多的英雄事迹,以告慰这些长眠在沈阳的空军烈士,为沈阳这座英雄城市再增添一份沉甸甸的珍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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